5月19日,第14个“中国旅游日”。
今年,作为“中国旅游日”的重磅活动,全国六座城市以“吃、住、行、游、购、娱”一城一主题,传递接力棒。宁波是徐霞客游历中国起始点、“中国旅游日”发祥地,此次交到宁波手中的正是一根“游”字棒。
宁波“领游”,如何唱响“开篇戏”?
当天,宁波发布了400余场文旅活动、190个旅游惠民产品,数量创新高。更值得关注的是,其中乡村旅游产品撑起半壁江山。
而上个月,宁波刚立下新“flag”:目标到2026年乡村游客达到6000万人次,且通过三年努力,将宁波打造成为全省乡村旅游发展高地、长三角乡村旅游目的地首选地。
2024宁海徐霞客开游节。(童俊霖 摄)
一连串大动作让宁波站到聚光灯下。宁波是“浙江工业第一城”,2023年再次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营业收入23873.3亿元领跑全省。作为“工业大市”、“制造之都”,宁波缘何如此重视乡村旅游?又有哪些创新“打法”?
求解“组合”题
今年“五一”,宁海强蛟镇横山岛上的“飞歌宁海湾”海岛音乐会,火热开唱,近万名游客踩着节拍集体“撒欢”。
这场音乐会的运营理念是“不止于音乐”,通过镇域统筹,周边9个村庄共同推出“五一限定游”:漫步滨海游步道,跟着下渔村的渔民们织网捕鱼;攀登长山岗,闯进骆家坑村赏大滨菊、远眺大海;在峡山村面朝大海,喝咖啡、品海鲜……
数据显示,这个“五一”强蛟镇9个村旅游“全线飘红”,迎客近8万人次,同比增长60%,旅游综合收入500多万元。
“红利”来自强蛟“山、海、岛”的天然资源禀赋,更来自全域村庄的聚力。
乡村旅游,村庄单打独斗是很多地域暴露的痛点。一方面“吃吃、住住、玩玩”趋同化,另一方面单个村庄力量有限,难以形成气势。这背后的症结在于缺少“高于乡村、但又不脱离乡村”的视域与顶层设计。
游客在峡山渔村喝“村咖”、听民谣。(强蛟镇供图)
而宁波破冰较早。
在2016年宁波出台的《乡村全域旅游示范区认定管理办法》里,首次明确以乡镇为“单元体”,发展乡村旅游,通过镇域“一盘棋”,将区域内的旅游资源进行统一规划、统一开发标准,突破村庄界限,打造乡村旅游集聚区,释放合力。
四明山大岚镇围绕打造“浙东民宿集聚区”,四处招兵买马,四明山书画院、东湾小隐等精品民宿接踵而来;东吴镇里,勤勇村的石头建筑、天童老街的曲折小巷、三塘村的山林田园等,集体染上“艺术”气息……
管中窥豹。在这些乡镇,乡旅产业就好比工业“块状经济”,在一条相互咬合、互为补充的链条中,每个村庄都能找到自己的“角色卡”,各司其职,通力合作。
宁海前童古镇百米长桌豆腐宴。(山水尤 摄)
当下,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的“双轮驱动”下,乡村全面振兴和共同富裕都离不开乡村旅游的高质量发展。在《“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两份“国字号”的顶层规划中,明确提出要“培育一批乡村旅游集聚区”。这启示“抢跑”中的宁波需探路更多元化的“排列组合”,像宁海,以一条登山步道去串联全县95%的乡镇和100多个古村,步道沿途农家乐年接待游客近200万人次、直接收益超2亿元。
谋划“人”的文章
象山县茅洋乡,曾经很不起眼,只因靠近蟹钳港,自然“生长”出30家民宿,业态散而小。
几年前,当地聘请职业经理人刘建江组建乡村运作团队,成立蟹钳港旅游服务公司,把茅洋乡全域范围内的旅游资源重新做了梳理,按照全产业链、全域旅游的思路,重新构建旅游业态。
很快,蟹钳港景区首个旅游业态项目—蟹钳港海景玻璃栈道问世,总投资200万元,仅半年时间,门票收入674万元。
栈道火了,新的项目接踵落地,茅洋乡的旅游业态开始向实体化、专业化、规模化方向蜕变,蓬勃而兴。一项数据显示,茅洋乡年客流量已连续五年突破100万人次,旅游收入破亿元。
茅洋的“破圈”,关键之招在于科学的运营架构和发展模式。
乡村文旅运营是一项具有创新性、专业性、复杂性的系统工程,案例很多,“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其不变的底层逻辑。
两年前,宁波便率先推出乡村旅游运营团队培育“孵化”行动,《乡村旅游运营团队服务评价规范》随之发布,从公共服务、市场运营、品质提升、团队信誉和运营业绩等五个维度,对市场各类运营主体进行综合评价,并按等级分别给予资金补助。目标到2025年,宁波培育出乡村旅游运营团队30个以上、乡村旅游运营师50个以上、乡村创客团队20个以上。
浙东(四明山)抗日根据地旧址群。(余宣 供图)
可以看出,宁波“谋篇”的路径在于搭建运营培育体系,让一群懂经营、能干事的专业人才在乡村集结,成为激活乡村文旅产业、赋能乡村振兴的核心驱动。
“但乡村运营不是一个‘风口上的生意’,它需要持续运营,久久为功。这一点也决定了运营师不能‘关起门来搞建设’。”宁波文化旅游广电局相关负责人这样说道。因此,在这份“评价标准”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运营师引进的业态、打造的产品跟村集体有没有关系,跟村民有没有关系。
蟹钳港海景玻璃栈道项目就是个典型案例。项目以集体入股、村民众筹、公司运营的模式开发,首次,白岩下村250户村民按照每户出资8000元入股,短短三四年时间,每股的分红就超过2.6万元,真正把文旅项目做成了“共富生意”。
宁海县深甽镇荒废的地块变成了村里赚钱的产业——“南溪楠小院”。(尤才彬 摄)
释放城乡新动能
作为“中国旅游日”的预热,4月18日,“乡遇宁波”2024宁波市乡村旅游季拉开序幕。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除了34个“老牌”的重点旅游乡镇“摇旗呐喊”之外,增添了不少“新面孔”,像北仑柴桥是有名的“花木之乡”,花木从业户8000余户,近年来,当地依托“花海”,办起生态旅游节、乡村欢乐跑、花田音乐节等等,挤上乡村旅游的赛道。
据统计,本届宁波“乡村旅游季”参与乡镇总数达到55个,创历史新高。
热情背后是对市场蛋糕的深深期待。据《全国乡村产业发展规划(2020—2025年)》,到2025年,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的经营收入超过1.2万亿元。
象山松兰山旅游度假区。(宁波文旅 供图)
在这个“万亿级”的市场里,宁波看中的是它催动城市能级之变的力量。
作为“GDP万亿之城”,宁波产业和经济发展都已迈入更高层级,未来的发展需要建立在空间、时间、科技、资源、基因、价值链等全域、全方位的联动上,这就很考验一座城市各方面发展的均衡性。
同时,宁波也交汇叠加了诸多国家战略,比如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等,在加速驶向“蓝海时代”的进程中,也被推到了中国新一轮开放的最前沿,赋予新使命。
在此背景之下,宁波要想不断提升参与更高层次区域竞争的综合实力,绕不开乡村潜能的再挖掘。
在今年的乡村旅游季上,宁波发布了《宁波市“乡旅共富路”品牌打造行动计划》,其关键词落在了“共富”两字上。
这与宁波两年前出台的全省首个地方乡村旅游助力共同富裕建设标准,一脉相承。两者都重点标注了乡村发展旅游中“富民增收”的标准。
比如,明确提出增收致富效应明显,乡村旅游经营户需达到一定数量,平均年旅游经营收入应达到一定比例,以及关照到“百姓资产转化收入、村级集体经济增长”等,以此拉动乡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
另一方面,不论是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的爆火,还是“村超”、“村BA”的走红,都反映了人们日渐希望在乡村旅游中收获多样化体验和精神价值。乡村旅游也连接着老百姓的文化自信,达成身份和价值认同,铸牢“共同体意识”,为宁波的跨越式发展提供最强大的精神伟力。
来源: 潮新闻 | 撰稿:陈醉 陈冲 通讯员 蒋攀 文旅君 | 责编:汪杰菲 审核: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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